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愈加苍白,“殿下,我不想,你放过我吧。”颐王阴恻恻问:“为什么不想?我哪里不及姊夫了?”解开袴子,掏出软趴趴的阳具来,当着她的面抚弄,“我姊夫的,可有它壮观?”琼嘉只瞥了一眼,便恶心得欲呕。她的厌恶,令他勃然变色,一耳光打得她伏倒地上,又一把抓住她的发,拽过头来,往胯间按。琼嘉挣扎躲避,想咬他,又觉得恶心,忽想起右手上的约指,镶着一粒小小红宝石,有锋利的棱,抬手便往他的性器上划。“啊——”姬珏惨叫一声,颤抖着查看,伤口颇长,血rou模糊,不由得惊惧。这是什么部位?他尚无子嗣,倘或因此失去生育能力,岂不遗恨长天?他暴怒地跳起来,狠狠踢了琼嘉几脚,不解气,四顾,见乐伎席上遗落一把琵琶,抄起来,朝着琼嘉兜头兜脸打过去。啊——啊——琼嘉蜷缩于地,发出稚嫩凄凉的痛呼。廊下侍从听到动静,探头探脑进来查看,见姬珏裸着下身,阳具滴血,连忙劝他,“殿下,治伤要紧!”姬珏看看地上血痕斑斑、奄奄一息的琼嘉,又看看那几个高大壮健的宿卫,忽然有了个歹毒的主意,“这贱婢赏你们了,给我狠狠地jian她,jian死她!”宿卫们面面相觑,神色各异。宿卫长卢翰俯身,抱起遍体鳞伤的少女。才一接触,小小的身体便一颤,他的心也跟着跳失一拍。他走至廊下,一个老内官上前来,惴惴道:“那么作孽的事,你们可不能做啊。”卢翰勉强一笑,“这个何消你吩咐。”鹊踏枝一宿卫班房里有一张竹榻卢翰将琼嘉放在榻上。老内官端来温水巾帕,为她清理血渍和伤口。琼嘉昏迷着,蜷成小小的一团,发丝凌乱地半披在身上,呼吸粗重,像一头受伤的小兽。她跳舞时,宿卫们自廊下帘隙窥见,觉得她真像一个小仙子,可爱极了。而今伤得这样子,也不知能否平安度过今晚。晚些时候,颐王的近侍宫娥也来探望琼嘉,带来消息:姬珏服过医士开的安神药,已经睡下。今晚当无事,但明早呢?大家望着她,一愁莫展。下等人对下等人,固然有物伤其类的同情心,掌握他们命运的却是置琼嘉于死地的上位者。天明前,乐伎将消息送到了吴善才宅。吴善才是个清高的艺人,虽在花花世界里谋生,并无显贵关系可以拜托。欲联系宫中的杜矜,一来时间上不允许,二则杜矜为女官,比她更清高僻冷。忽想起崔君羡赠琼嘉的金蟾,也只好去叩一叩他的门了。崔君羡自竹榻上抱起琼嘉。琼嘉启眸,见是他,心中的委屈在眼角凝结成大大的泪珠。又咳嗽,吐出一口暗红的血。还有内伤。崔君羡暗怒,对颐王府长史道:“殿下醒了,若还生气,教他找我说话。”他西征归来,已升了兵部侍郎,是朝中权柄颇重的少壮派,颐王珏问鼎储位时不得不拉拢的奥援。是以,姬珏虽喜欢戏弄缨子,对他却一直敬惮。晓星明灭暗淡。毂轮辚辚,行走在天街上。琼嘉遍体是伤,经不起颠簸,时常发出呻吟。崔君羡爱怜地抚摸她的头发,见她睁眼,便安慰道:“毋忧,我们不去公主宅,去我另一个家。”崔家自与帝室締姻,君羡父仲宝便受封荥(音‘行’)国公。崔君羡惦记老父,兼与海宁公主不和,时常在荥国公府居住。崔仲宝见君羡抱回一个美貌少女,不禁担心公主的反应,“既是复合了,就和缨子一心一意地过吧,怎么又横生枝叶?”崔君羡吩咐家人去请医士,对父亲笑道:“缨子不会生气的。”崔仲宝叹气,“虽则如此,你也不要做得太过。别人会说皇后娘子不在了,你便欺凌她的女儿。”鹊踏枝二崔君羡与姬缨子成婚时,年仅十八岁。其实是十七岁。当年,虞璞为报私仇,盗来武宁王王衍的襁褓幼子王蟾,付与崔仲宝,要他将其丢到雪江之上冻杀。顽强的王蟾一夜不死,教崔仲宝既惊慌,又惭愧,不忍再相害,遂将王蟾偷偷寄养在一户农家。不久,崔仲宝在故乡的儿子君羡夭折。他便将王蟾抱回家,改大一岁,冒充已死的己子。崔仲宝在东海王府任掾吏,君羡在东海王府长大,与王女缨子等是自幼的玩伴。无子的虞皇后当时尚是东海王妃,非常喜爱这聪睿漂亮的小男孩,很早就有招他为婿的想法。崔仲宝心中忐忑,若虞璞知道这男孩便是她死对头王衍大难不死的独子——崔仲宝时常会想,若没有那次盗婴事件,君羡的人生又会怎样?大概会循着父祖的轨迹,以王家的煊赫实力为后盾,成长为又一位权倾天下的王相公。王蟾变身崔君羡,失去的不止是父母亲情,还有与生俱来的权位与璀璨前途。随着时光的流转,父子情谊的加深,崔仲宝对君羡愈加愧疚。如何弥补他?尚公主或许是一条捷径。君羡与缨子的婚事,是崔仲宝一力促成的。十七岁时的崔君羡,尚不谙情爱,满脑子何以家为的热血想法,但父亲对联姻帝室如此执着,他只得将缨子迎娶入门。这桩婚姻自一开始便充满了矛盾跌宕。先是缨子猜疑君羡养子大器的身世,随后又爆发了百里碧桃事件。君羡对缨子的竹马情谊,就在这一波不平,一波又起的冲突中消磨殆尽。*南窗下,收拾得干净妥贴的琼嘉在竹榻上昏睡。君羡亲自与她敷药毕,执一把蕉扇,闲坐榻侧,替她扇风。那关切的神情,教仲宝想起许久之前,自己与亡妻的相濡以沫。鹊踏枝三杜矜自掖庭令处请假,来荥国公宅探望侄女。琼嘉睡梦中听到姑姑的啜泣声,恍惚忆起很久之前,在掖庭内,有段时间姑姑也曾夜半饮泣,后来还大病一场,忽然明白了什么。她慢慢坐起来,唤“姑姑”。杜矜以袖揾泪,睫毛湿漉漉地望着琼嘉,以为她会抱屈撒娇。琼嘉自幼娇养,蚊子叮个包,蚂蚁蜇一下,都要寻女长辈求抚慰。但少女犹带伤痕的脸上,表情是严肃的。“姑姑,”琼嘉问,“你堕过胎吗?”杜矜讶然挑起眉毛,半晌才点头。那段不堪的记忆,她情愿不去触碰,但分享一下,对少女或许是个惨淡的慰藉。“孩子的父亲是谁?”“裴安世。”琼嘉偏着头想,“好熟悉的名字。”杜矜道:“他仕途走得顺,如今是刑部尚书。”“是祖父得罪过他吗?”杜矜摆首,“我的亡夫与他是好友,他落拓时,小妾下堂改嫁,亡夫曾作诗嘲讽,他便怀恨在心。”杜矜守寡早,琼嘉生得晚,对这个姑父没有印象,只听说他是祖父弟子,仕途坎坷,狂放不羁。祖父怜他怀才不遇,又中年丧妻,便将女儿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