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不只是魂穿?丨如约而至的搭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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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科、芯核研究科、模拟训练场、装备室、猎人资料馆…… 总共20层的大楼里，除了职能不同的各个部门，还囊括了数十种服务与支持，围绕猎人的工作和生活，井然有序，一应俱全。 OTTO－CSE 各楼层的功能指引同步更新，休眠舱使用权限已开启，全息模拟训练场通行许可。 圆头圆脑的小机器人爬在我手腕的探测器上，夏以清强打精神，手指扣了扣小机器人的舱门，“不用检测睡眠记录了，给我一粒无梦胶囊就好。”最近任务确实繁多，夏以清几乎每日都睡眠不足。 OTTO－CSE 机动先遣组附加特殊死亡保险，请签字。 夏以清内心吐槽道：在自己那个世界里要卷工作，在这里也得卷生卷死的出任务....... 吐槽归吐槽，字还是得签。 OTTO－CSE 机动先遣组在3楼，和浮空桥的出发平台相连。 “我知道。” 机器人摇摇晃晃地离开了，我转过头，偌大的办公室里一个人影也没有，阳光透过玻璃墙，安静地洒在一堆尚未处理的文件上。 “.......新人？” 声音自某个角落传来，阴影中的一张桌子突兀闯进视野。高高架起的三排老旧显示器旁，一双细细的眼睛小心翼翼地探出。 “是的前辈，你好，我叫夏以清，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？”（他叫什么来着，好像叫陈贤？还是陈弦，算了，等他自己说吧） “陈弦，弦乐的弦，你可以叫我弦哥，你站在那里就可以了！” 夏以清驻足在原地，目光转到那些黑压压的显示器上，显示器背后贴着大大小小十几张流浪体画像，旁边还手写批注了各种数据资料，“是伏影的资料吧。” 夏以清接着说，“对了，弦哥，我想画个东西。” 陈弦塞来一支笔，末端闪烁着微弱的电子红光。 “脑电波成像器。” “你还了解这个？！这是最新的Kernel OS系统！科技组新鲜出炉的，成像细节比上一代翻了三倍！噢……我就工作时用，别的意识不会让它非法读取。看—TSC安全认证编码。” 我点点头，接过笔，按下开关后，三道绿色的电子光自末端发出，沿着手臂螺旋向上缠绕。 我脑海中重现着雨幕后的画面，笔尖在接触到纸张的一瞬间，线条流畅地游动了出来。 不过片刻，纸上出现了一只狰狞的巨眼。 “漂亮” “是吧，很别致的玩意儿。” “我是说，一看就很危险。你怎么就别致起来了......”陈弦似乎有些看不懂这个新人的想法。 大门打开，进来的人是领队江墨，看的出是刚结束一次行动回来。 “陈弦，安泽宇在找你。” “再提醒你一次，数据分析组在5楼。要是你真这么喜欢来3楼躲清静，你不如申请转组到蒋楠那边去！” （夏以清听到蒋楠两个字，想了想，原来如此，蒋楠并非不存在了，只不过可能因为某些原因选了另一个方向，又或者是.......） 弦哥没敢回答，从我手中抽出纸笔，转身飞跑离开3楼。 “领队。” “直接叫我江墨。对了，你的手续办理得还顺利吗？有什么问题最好趁现在开口。” “没有”，夏以清走近江墨身侧，“江墨哥，有什么任务指派不？” 细微的震动自手腕传来，抬起的同时，探测器自动弹出了任务平台的虚拟界面。 “正好，算法中心给你匹配的任务来了。这次就先听它的。另外，那地方可不好找，给你配了一辆270HM，停在一层的出发平台，去吧。”说完便转身离开了。 “是！” 临空市东南面的城郊依山傍海，建成了许多豪华的别墅与度假区，繁华程度丝毫不亚于市中心。 然而，这位知名的收藏家雷温先生，却反而选择将住处选在了....... 西郊深山的道路陡峭而曲折，两侧全是遮天蔽地的高大林木。 “靠，在山路开车，简直折磨人！”（不过又想了想，一会儿可是能遇上黎深这个竹马帅哥医生的，心里就好受多了。） 驶过一个急弯，不远处的紧急停车道上正停着一辆车，车边站着一个颀长身影。 （锁定目标，停车时刻）夏以清刹车停下，摘下头盔，走到黎深车前，打开引擎盖，一小股白烟从里面冒出。 “保险起见，别开了。” 车载系统已经联系了道路救援，黎深只得合上引擎盖，拍了拍手上的灰，然后扫了眼夏以清身后的摩托。 “入职没两天，接到什么麻烦的任务了？” “调查流浪体，委托地点是雷温家。” “好巧，我正好也要去那。” 夏以清坐回摩托车上拍了拍后座，“上来吧，黎大帅哥，反正顺路，正好一块去了！” 我发动车子，全息导航实时更新了路面数据。导航：距离目的地还有13.5公里。 下一秒，后座沉了沉，黎深坐到我身后。 “晚点我还得回医院，这次麻烦你了。” 我转动油门，仪表盘指针猛地一跳，黎深冷不防被带得往后一仰，而后紧急刹车，黎深直接撞上了夏以清的背。（夏以清其实是故意的，以他的车技还不至于如此，只是单纯为了满足自己的小心思罢了。） “故意的？”黎深扶着额头无奈道....... “嘿，被你看出来了，黎医生的洞察能力很强呢！”，夏以清笑了笑。 抵达雷温的别墅，镂空栅栏大门缓缓打开，满院荒凉的静谧。 建筑是简约大方的现代派设计，周围延展开一个宽阔的无边水池，只不过表面浮了一层碧绿毛毯似的藻。 “所以，这个雷温是你的病人吧？” “算是吧，他患有严重的先心病。” 迈过门槛，周围的光影忽然变得模糊，所有视线瞬间被大厅中央的玻璃鱼缸占据。 高大的鱼缸中并没有放水，中央摆放着一具造型奇异的骸骨，在灯光下显得黯淡而苍白。 骨盆两侧伸展出鳍骨，双腿处则是一长串椎骨…… “黎医生会喜欢这种吗？” “啊？不.......”黎深显然预料不到夏以清会对自己问这样的问题。 管家不知是何时出现的，向我和黎深微微欠了个身，对我们的来意都没有多问。 一座旋转楼梯沿着最中间的展览缸向上攀援，直通天顶。 黎深对着管家问道，“他还是把自己关在收藏室里吗？” “是，收藏室在三楼，黎医生不是第一次造访，尽可自便。” 见黎深点头，管家又转向我。 “您就是灵空行动部的猎人吧？关于流浪体的委托，需要陪同您一起走走吗？” “不必了。方便的话 ，我先自己走走。” 管家和黎深离开后，夏以清独自在别墅里探查着。 沿着楼梯往上，抬起头便是三楼的收藏室，透过门缝，隐约传来两个声音。 “盛情邀请不来，听说我出了问题才登门拜访……黎医生是把我当病人，还是当成了观察对象。” “Akso的远程体征监测仪上，有关你的各项体征数值都在好转，评估的身体年龄远远小于实际年龄。” “你是好奇我为什么没在一年内死掉？” “的确是出于好奇，但也止步于此。” 楼上传来几声阴冷的笑，接着是一阵虚弱的咳嗽。 “你的那位同门极力推荐你，说有些事情只有你和他能做，我也有点好奇了。杉德医疗还是会为你提供最好的伙伴和实验室，乃至最高的待遇……，黎医生，有时候，你以为靠天赋到达的极限，只是另一条路的起点。” “等诸位到达终点的那一天，我会在路边鼓掌的。” 黎深走下楼，看到夏以清，他没有避开夏以清的视线，搭在扶栏上的手露出很多道结了疤的浅淡伤痕。 夏以清用心疼的眼神看向黎深的手，“工作归工作，自己也得注意些.......”。 “会的，谢谢。” “另外，黎医生面对诱惑心如止水的回答，很帅！” “你都听到了？倒也不用给我戴高帽，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，只是不想偏离已经规划好的生活轨道而已。” “普通吗？黎医生你可是摘星奖和林德奖最年轻的得主，这也叫普通的话.......，有异能量！” 共鸣到的波动踪迹直指三楼的收藏室，夏以清飞奔上最后几级阶梯，在这扇厚重的深色大门背后，异能量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凝聚膨胀。 情况紧急，夏以清破门而入，第一眼看到的是倒在地毯上不省人事的雷温。 （这并不意外，毕竟夏以清好歹把小说看了一半，记忆力也还算不错，这段剧情还是记得的，不过正因为知道，他才不会在这种旁支剧情上费力，万一因此把主线偏离了，大概率对夏以清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。） 灯光接触不良似地闪烁，无形的压迫感从四面八方袭来——那流浪体正在快速游走。 “黎深，你带他出去，这里交给我！” “一起，速战速决更稳妥！”“唰”的一道冰棱朝虚空中骤然出现的流浪体射去，眨眼间，黎深便站到了夏以清身边....... “男性，三十九岁，五分钟前受到流浪体惊吓昏倒，没有外伤，心跳正常，瞳孔对光反射正常......，地址是……”。 黎深联系完救援直升机，便帮管家将雷温暂时转移到其他安全的房间内。 探测器扫描着收藏室的各个角落，数据很快上传到总部。 “智慧型流浪体，威胁等级预估在B级以上，未能形成芯核。现场没有人员伤亡，也没有再检测到异能量，汇报完毕。”随即任务完成的通知弹出....... 夏以清看着沙发正对着的墙上挂着的一幅油画，碧蓝剔透的海面上层叠着雪白的浪花，每一笔都恣意灵动，仿佛无数跃出海面的精灵。 而海水的尽头却渐染上如血的暗红，有什么正在撕裂着，被吞噬着，凝固成血块般的疮痂。 夏以清伸出手贴在画框上，跟它共鸣起来。 阴沉沉的天气，大海的声音，一股咸涩的湿气正攀上夏以清的发丝。 回过神来时，扭头四顾，夏以清站在了一片茫茫海域上。 转过身，看见一个坐在礁石上的少女，她的下半身沉在海水中，表情古怪，仿佛在哭，又像在笑。 雾气缭绕，海风中隐约传来飘渺而奇异的吟唱，像是颂歌，又像是哀叹。 眼前的雾气却越来越浓重，视野逐渐模糊，寒意在四周蔓延…… “醒醒。” “嗯……！” “看什么这么入神，喊你半天都没反应。” 黎深皱眉看着夏以清，一手拿着被冻成了个冰块的杯子，夏以清回过神来，捂住脖子，“嘶，好冰，还挺爽的！” “你的反应倒是有趣。” “画上附有异能量，还能让人产生幻象……” “或许有关联，再说吧.......” 救援直升机很快抵达，将昏迷的雷温抬了上去，黎深也要跟着一起去医院。 “自己回去小心点，等你复查。” “知道了，黎大帅哥给我复查的时间，我又怎么会忘呢，反而是你的车，别忘了检修。” “多谢提醒。” 目送直升机消失在云层中后，夏以清再次接通了通讯，转头看向别墅。 “任务编号HM－U－0048－3015，地点为当前坐标。这里有一幅油画需要特殊处理。” 很快，油画被运送回了协会。 我趴在数据分析组的椅子上，看着弦哥熟练地从各种信息库中调取资料。 “能提取到的异能量太微弱了，要分析出有用的信息，还需要点时间。它是从一家叫做“Flux”的画廊售出的，所有人叫唐知理，是个职业艺术经纪人......” “这副画的作者叫祁煜。”夏以清打断了弦哥的话。 “没错。是个蛮有名的画家，最近经常出现在新闻里，你听过倒是也不奇怪。” 短促的“嘀”声后，信息传输完毕，探测器上弹出了陈弦同步的资料。 “业内人还说，祁煜一年里有半年把自己关在画室里，半年满世界采风，谁都找不到，至于他的画嘛……上个月刚突破了利兹拍卖行的最高成交价！这样的艺术家……想要见到面，估计有点难度。” 夏以清会心一笑，（难度？已经见过了好吧，还送了他一尾鱼呢......）。 夏以清看着熟练调取数据资料的陈弦，忍不住开口问道，“对了，弦哥，能不能帮我查一查有关穿越的资料？” “穿越？你......，行吧，我看看。”陈弦虽然有些不解，不过还是尝试着在信息库中调取有关穿越的资料。 “找到了，喏，你自己看吧。” 夏以清的目光转向屏幕： 穿越者一般分为两类，身穿与魂穿，身穿即穿越者的身体和灵魂同时穿越到另一个时空，这个时空原本没有穿越者个体的存在，魂穿即灵魂穿越到另一个时空的他人身体，且保留原记忆，除此之外，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穿越形态，传闻把这种穿越形态称之为锁体魂穿，这种穿越形态会把穿越者的身体一同带往另一个时空里，锁体魂穿的穿越者穿到另一个时空的个体目标均为幼体，幼体灵魂脆弱，会被穿越者穿越而来的灵魂激荡震碎湮灭，与此同时，穿越者失去灵魂的躯体也会被带到同一个时空，但会被封存在异空间中，或许Evol为引力控制的Evolver可以帮助想用回原身体的穿越者....... （锁体魂穿，幼体......，引力控制.......，对了，哥哥的Evol就是引力控制） 夏以清往下划着屏幕，叹了口气，低声抱怨道：“什么鬼资料，要怎么做才能用回原身体啊！好歹给个提示吧，真是.......” 第二天上午，我让协会帮我联系好了Flux画廊的所有人——唐知理。他既是画廊的拥有者，也是祁煜的艺术经纪人，除了经营画廊外，还负责打点这位画家的一切对外事宜。 一栋通体白色的建筑矗立在市中心的黄金地段，Flux就位于这座大厦的最顶层。 抱歉，唐老师正在处理点急事，他说您要是不着急，可以在展厅里随意参观。 工作人员递给我一本导览手册后，便急匆匆离开。 夏以清不紧不慢地在展厅走着（不着急，会见到的......） 清亮的光线照在一张占据了半面墙的油画上，走近看，画面上勾勒出了海面不同层次颜色的纹理，笔触细腻而灵动。 “潮汐逆流之日。”夏以清轻声说着，“不错，你说对了。”声音回荡结束后，展厅陷入一片寂静，投影打出淡淡的光，映出空气中浅浅的蜉蝣痕迹。 “祁煜。” “具体来说，我是他灵感和思维的具现。” “AI我还是知道的，那就有劳带我随便参观一下吧，谢谢你了。” 拐过几个转角，夏以清来到一个单独的展厅，面前的展墙上却空无一物。 按照导览手册上的指引，这里原本应展出的画，正是被雷温买下的那一幅。 “你面前的这幅画目前无法正常展出，所以采用了全息成像技术。” 光柱从后上方投射在墙面的空白处，纷乱的色块在“画布”上纵横交错。 光影模拟出的白色浪花、碧蓝的海水一层层漾开，呈现出由浅及深的颜色。 和在雷温家近距离看到那幅画时的感觉相似，却又不尽相同。 “这副画我还蛮喜欢的。” “谢谢你的喜欢，它是我的一个梦，很小的时候，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，从深海一直往上游，想要游到海面之外的地方，却游到了海水变红的地方。” 光线随着他的声音在画框中变幻，屋子里仿佛罩上了一层粼粼的波光，海水失重般上下起伏。 这颜色又渐渐变为蔷薇色、浓稠的红色……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那种颜色，后来我找了好久，也无法完全还原那天在海水中弥漫开的红色。 无论哪种，都总有细微的差别…… 夏以清的耳边又响起了在雷温家听到过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歌声。 “久等了。” 展厅的灯光亮起，画框里的影像也一下子消失了，夏以清回过头，看向身后的男人。 “我是祁煜的经纪人，唐知理——你也可以叫我老唐。” 老唐靠在造型奇特的椅背上，翘着二郎腿晃动着脚上的尖头皮鞋，招呼夏以清坐在对面。夏以清将在雷温家遇到的情形详细告知了他。 当得知流浪体可能与那幅画有关时，他的表情从白变青，又恢复了冷静。 “也就是说，你怀疑祁煜在自己的画上动了手脚？” “那倒没有，只是如果真有流浪体寄生在画里，那么他的画室，他本人，甚至你的画廊都有危险。” “嗯，他的确不是个会哗众取宠，故弄玄虚来抬高自己作品价值的人，他要是能这样，我的生意就好做多了，那家伙……，不过前阵子倒是听他提起过，说画室大半夜经常听见异常的声响，我还以为是糊弄我的。一三五说身体不适，二四六说家里有流浪体影响画画……这位猎人先生，干脆麻烦你跑一趟，弄清楚到底有没有流浪体，看他以后还拿什么诓我。” 空气中仿佛有一缕游丝般的光线微微一颤，突然的异能量波动把夏以清的视线吸引到了墙边的一副展架上。 “这是珊瑚石，祁煜做颜料用的。猎人先生感兴趣？” 来到展架边，只见宝石色泽如血，鲜艳欲滴，夏以清拿起一颗握在掌心。 “可以让我带一块去找祁煜吗？” “当然。 老唐走到落地窗边，一望无际的视野在眼前展开。 夏以清顺着他指的方向，目光落在远处海边延伸出的那座漂亮的白色建筑上。 “你要是想找他，就去白沙湾尽头那栋白色的大房子吧，他就住在那儿。这个人记性不好，十次有九次不记得关门，你直接进去就行。对了，顺便帮我催催他在画的那幅——我都提前卖出去了！” 夏以清走到一扇门前，伸手推开，见到了祁煜坐在短梯上画着画。 “什么人啊？ 今天闭馆……” 祁煜转过头来，“哎，你不是那天的猎人吗？！你……” 夏以清故意用脚踢翻了身前的空颜料桶，因为这样一来祁煜就会被这动静影响，然后从短梯上掉下来，砸到自己身上。 果不其然，“……闪开！！！” 夏以清没有躲开，被祁煜压在身下，小说里的海后还装模作样反手压祁煜，说实话，这种装纯的海后在夏以清看来真的很恶心，海就光明正大的海，装什么纯情烈女呢？ “抱歉，你没事吧......” “没事，没事，祁煜，你好可爱......”夏以清微微一笑，缓缓起身。 “啊？”夏以清这样的反应，让祁煜有些意外。 （被祁煜贴身压着，还意外感受到了祁煜那儿的大小，好像挺了？.......） “感觉还不错。” 祁煜没反应过来，“你在说什么不错呢......” “短短两天又见一面，真不知是巧合还是孽缘。你总不会是为了看望那条小红鱼，特意追过来的吧。” “祁先生是知道我猎人身份的，我自然是来解决流浪体问题的。” “流浪体？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里有这么危险的东西。哦……想起来了，前不久画画时，的确总传来什么东西啃画纸的动静，十分惹人心烦。那个，是老唐委托你来的吧。话说回来，这流浪体怎么到处都有，我听说还有长得像柠檬的流浪体，是不是真的？” “祁先生，这是你做颜料的原料吗？” “老唐连这都给你了啊。” “除了矿石，你画画还会用到其他奇怪的东西吗？” “只要能提取出颜色，什么都不奇怪。不过，说起来，这批珊瑚石做的颜料，我也就只画了一幅画。” “这珊瑚石毕竟是我的东西，不如交给我……” 夏以清伸手把珊瑚石递出，祁煜划开手指向珊瑚石滴了一滴血， （……好烫！） ！！！ “是幻象……” “难怪有一次被刮刀弄伤后，那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来了。” （波动提醒……） “流浪体要出现了” “交给我，这里是我家，你找个地方躲躲吧，我可不想让你伤到我的宝贝！”...... 空气里传来了烤蟹腿的味道??不对，那是被祁煜烤焦的流浪体！再不解决，祁煜的画室就报废了！....... “还好还好，都还完整，这流浪体还算讲点道理……” “祁先生，这珊瑚石上的确沾染了异能量，你是从什么渠道买来的？” “什么渠道都买不到，可能是在撒丁岛上和当地的萨德人换的，也可能……” “看来老唐说的没错，你的记性的确不怎么样。” “你想要这珊瑚石？除非找到替代品。珊瑚石其实临空附近也有，我本来打算去看看。可惜今天意外受伤，现在连画笔都提不起来，要是遇到危险的话就糟了。” “我可以当你的保镖，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，我想.....，就这么说定了，时间地点等我的通知，我就把自己的安危，交给你了，对了，你叫什么我还不知道呢......” “灵空行动部，夏以清。” 车窗之外，景色飞快后退。 透过列车顶部的透明穹顶看去，宛如巨人的大楼渐渐出现在视野里，泛着冰冷的金属色泽。 密集的霓虹灯在夜色中闪烁，车窗上溅出一片光怪陆离的油彩。 “弦哥，那颗珊瑚石上的异能量很细微.......” “你放心好了，出了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。不过，废弃基地那边倒是有新发现，有没有兴趣听听？” “发现了什么？” “一个石刻的方碑！上面还雕着花纹，像什么奇怪的符号……就在我们追踪的那片区域里。” “石碑？那个基地不是研究芯核科技的么，怎么会出现这种东西？” “谁知道呢，露出的部分被炸得只剩一半了.......” 环城列车驶入隧道，气流摩擦出的尖锐哨声填满车厢，陈弦的声音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。 伴随着刺耳噪音而来的，是混杂在空气中涟漪一般扩散开的波动。 （情况不对！） 夏以清猛然抬头，透明穹顶反射出一张张被屏幕光照亮的疲惫脸庞。正是晚高峰，车上大多是上班族和下课的学生。 一个陌生乘客喊了一声，“那、那是什么！” 在一片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中，列车驶出隧道 瞬间，伴随着探测器的警报声，一个黑影从列车的玻璃穹顶掠过。 “这么大动静，你那边出事了？”陈弦担心的询问夏以清的情况。 “弦哥，列车外出现流浪体，立刻同步我的实时位置信息！” “明白，马上接通应急波段。小心行动！” 站内的波动监测器已经发出警报，夏以清用最快的速度跑下了车，抓住一名被人潮挤到面前的工作人员。 “我是灵空行动部的猎人，立刻疏散本站所有乘客，在解除警报前不要回来。” 自动贩卖机前的银发青年将手腕靠近绿莹莹的扫码处，“咔哒”一声后，慢慢弯下身。 他专注地等着凹槽滚出的充能饮料，仿佛对周遭的混乱充耳不闻。 “来活了，去协助你的新搭档。”江墨发出指令。 抬起头时，一个身影正闯入他的视线，轻盈地踩着列车的透明穹顶，三两下跃过悬空的轨道平台，跳到了数米之外的高楼楼顶。 “事发突然，会合点的坐标已经传输给你了，你的搭档叫夏以清，个人信息稍后也会同步过去。” 那猎人扣好猎人专用的安全带扣，用力拽了拽，“嗖”地一下便随着安全索滑了出去，在夜空中消失成一个点。 “不用了，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。” “你们之前见过？夏以清的能力很特殊，需要你好好保护。” “保护？不，我觉得我才是需要被保护的那个。” 随着一道闪电擦亮夜空，雷声轰隆。大雨即将笼罩整个霓虹闪烁的临空。